就一点可爱

黎簇的笔记

·无脑产物,be单箭头

我叫黎簇,道上的人都叫我黎爷。至于我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,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。最近几年风太大,很多人都金盆洗手不干了。我把盘口进行了整顿,成立了一家考古顾问有限公司,专门负责为考古队担任向导的工作。

苏万接手了他父亲的公司,从富二代上升到了富一代,他提出过给我的公司注资被我拒绝了。我告诉他既然已经离开,就不要再来掺和这烂摊子。可没多久下面的伙计告诉我公司账上收到来路不明的一笔账款,备注粟绾。我告诉伙计是有了新的投资人,又给苏万发消息骂他蠢,但他依然他行他素。于是公司每个月都会收到一笔转账,下面人都在传我被姓粟的富婆包养了。

来我这咨询的考古队,不乏经常是盗墓贼的伪装,所以我不想苏万和公司有瓜葛。每当想到这,我都会在心里咒骂一个人。他叫吴邪,我能有超过世界上90%的人都没有的经历,都是这位一手促成的。

当年在古潼京我初出茅庐,被他玩的团团转。后来我独自返回家中,那段经历始终难以抹去,我发誓要混出个名堂来,可以和九门比肩的地位,给吴邪看看。

我在小沧浪手下的出色表现很快受到重用,也见到了吴邪。那是汪家的事情解决之后我第一次见到他。我其实一直都有听到他的消息,毕竟都是一个圈的。知道他去了长白山找到了那个回家的兄弟,他们一起隐居在一个地方。这次来找我,是为了我手中的一个药方。

他比之前看上去有生气了,我原本以为再见到他会忍不住给他一拳,但经过几年的磨练,我的心已经很平静了。

我让他告诉我爸的下落,他沉默了。当年我也动用过很多办法,都无法找到他的下落,他虽然不是东西,但却是我唯一的亲人。那次我们没有谈拢,离开前我嘴欠了一句,提醒他少抽点。

最后我还是把药方给他了,不是因为他,是苏万来找我说那方子和他师父黑眼镜有关,我看在兄弟的份上才给了他面子。他托人向我道谢,还是他的一贯的风格,一张银行卡。我没有看里面有多少钱,接过后就直接丢抽屉,里面还有另一张卡。我黎簇缺钱的时候没用他的卡,现在更不需要了。

后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,我当我的黎小爷,他做他的隐居高人。

我再也没见过他。

经过一段时间小沧浪的盘口已彻底被我掌控,我没有对小沧浪赶尽杀绝,明面上的活还是由他出面,我也第一次有了当幕后boss的感觉。

日子就这么过着,但老天爷却总给我惊喜。

那一天伙计向我报信说有一身材修长,身后背刀的男子要见我。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,那个占据了吴邪半生的人,张起灵。

他没有传闻中的脱世超俗,身上若有若无的烟火气,都是吴邪的功劳。他来告诉我,吴邪死了。

我冲上去揪住他的领子,身边人都没拦住。我想骂他,吴邪为你奔波了大半辈子,你居然还他妈的咒他。他却依旧语气淡漠,吴邪让我告诉你,你父亲早已不在,不要再执着,过好自己的日子。

如果在平时,我应该高兴我居然能和哑巴张说上话,这应当可以成为我以后的谈资。可当时我脑子一片空白,全靠着身边的小伙计搀扶才能站稳。张起灵说完后就离开了,我感觉我再也不会见到他了。

    当天下午,吴邪离世的消息便传开,只说是身体亏损严重,吴家老宅挂满了白绫。九门里很多人都到了吴家送吴邪最后一程。

我没有去。

 我不顾众人反对,甚至是苏万要和我绝交,只身来到了境外,那片沙漠。

我要再进一次古潼京。

几十年过去,这里地貌发生了不小的变化,我在沙漠走了三四天,也没有找到古潼京的入口。我没有放弃,凭借着当年的记忆和这几年练就的身手,终于在第八天,进入了古潼京,我当年誓死不会再来的地方。

我在那里待了三天,回忆起了很多东西,但不管我如何去想,故事的开始或结束,落脚点总归都是吴邪。

剩下的物资不足,我必须走了。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到这里来,但我和他的交集就这么多,汪家早就没了,这里是最后的地方。

在沙漠倒下的那一刻,我爬着继续前进,我不能死,我还要活着,活出更大的名堂来。只是眼睛逐渐看不见身前的路,彻底闭上眼前,我看到有一个模糊身影。

再次醒来,是在医院的病房。刚睁眼,就全是苏万的喊叫声,我才知道那天的身影是苏万和他的师父,我倒下前最后看到的也是黑眼镜。

我问苏万不是要和我绝交吗,苏万看上去很气愤,估计要不是看在我是伤患的份上,早给我几拳了。

出院后,苏万寸步不离地跟着我,我和他再三保证不会再干,他依旧不信。好哥也把我训了一顿,并带了好多补品让我多注意身体,别仗着年轻瞎搞,就匆匆离开了。好哥这些年跟在霍道夫身边,算是有了安身之处,但限制也更多了,平时我们来往很少。

苏万跟了我几周,看我只是处理堂口生意,没有其他动作,终于安心了,被我打发回他爸公司。

再之后,就到了现在。我的日子过得很平稳,处理公司事情和兄弟们约顿酒,除此之外,再无任何惊心动魄的事情。

前几天约了苏万和好哥,好哥和我们说了一个大消息,胖子走了。我愣怔住了,问他张起灵呢。他摇头,说解当家的前几天匆匆忙忙去了趟福建,有人问他去干吗,他说送朋友最后一程,回来时没有身边没有其他人。

公司逐渐走上正道,我做起了甩手掌柜。依旧是有事工作,无事喝酒的日子。苏万最近经常到我这避难,他被家里人催婚,都是什么企业公司老板的女儿。看到他狼狈的样子,我倒觉得我孤寡的身份也不错。

可没过多久,这小子就给我送来了喜帖。我质问他什么时候有的情况,他说是他大学时就喜欢的女生,他好不容易说服了家里人。我当然也送上祝福并承诺给他准备个大的贺礼。他却说什么都不需要,当他的伴郎就好了。他也邀请了好哥,但被对方以身份特殊拒绝。

婚礼当天,我作为伴郎陪着苏万忙乎里外。好哥送了一对明代青花瓷花瓶作为贺礼,给足了苏万排名。在两对新人进行完仪式后,司仪突然把话筒对准了我问到,这位伴郎和我们的新郎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啊,看看我们伴娘团的姑娘们频频注目,不知道这位小伙子还有没有伴侣呢?

我今年已经要三十了,也是很难得被人称做小伙子,苏万这个司仪请的真不错,加工资。我边想边回应,有啊。话音刚落就听到旁边女生们的叹气。我笑笑没有再回应,司仪也很老道地换了话题。

结束后我收到苏万的信息逼问我什么有的伴侣,我告诉他早就有了。那个人在我青春年少时匆匆出现,我却沾上了他的不少习惯,就连记录自己经历的方式也和他如出一辙。苏万又问什么时候一起见个面,我说他回老家了。他边说日后有机会一定要约着聚聚,我没有再回。

三十岁生日那天,我一个人去了杭州,一月的杭州依旧绿意盎然。我漫无目的地沿着西湖逛着,最后走到了吴家老宅。几个孩子在门口玩闹,我靠着墙点根烟的功夫,那些孩子却走到了我的身边。我把抽了一口的烟按在墙上熄了,蹲下身问他们有什么事吗?几个孩子问我,大哥哥你知道吴三爷嘛?我心中好奇边问你们说的是吴三省吗三爷吗?还有你们这么小怎么知道这些呀?却见他们摇头 奶声奶气地齐声说道,不是,是吴邪。

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,直到孩子们不断追问才回过神来,也知道了他们是吴家旁系的后辈,缓缓开口说着,我当然知道啊。

那群孩子便吵着让我给他们讲讲这位吴三爷的故事,他们总听家中长辈说他很厉害,却又不说如何厉害。

我闻言席地而坐,看着一个个期待的眼神,开口说道,吴邪啊,确实是一个厉害的人,但是他也是一个混蛋,彻头彻尾的混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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